阿貍自是不愿意,可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傅衡阳又继续道,“我还有事要找李先生商议。”

再避嫌就险恶的有些多余,阿貍只得同意。

傅衡阳朝男人歉意一礼,与阿貍一前一后下台阶。阿貍眼睛看不清楚,跟着他的脚步走的也算平稳。

离开寺庙高台的範围,两把油纸伞挨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拐进巷道中。

“你的眼睛怎麽了?”傅衡阳在前面带路,并不看阿貍。

“晚上看书太久累到了。”阿貍随口道。

看书……明明字都不认识几个。傅衡阳叹了一声,可惜那声音太小,被淹没在雨中。

灰色的石板路积水坑洼,傅衡阳一步步带路,阿貍亦步亦趋,谁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气氛沉默比天色还要晦暗。

“刚才那人是谁?”阿貍还是藏不住好奇,先打破沉默。

“南方来的富商,水木先生,替我们解决物资的。”

阿貍狐疑,“物资?现在外面的战乱情况物资哪能轻易送进来?”

“水木先生不是普通富贾,他的生意遍及全国,手下有三万人的商队,虽说会费些力气,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渠道。”傅衡阳回答的很从容。

阿貍将信将疑,忽然前方出现两个身着斗笠蓑衣的岗哨拦住去路,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