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晃了晃手腕,语气轻松,略带好奇,“什麽传闻?”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与那祸水妖姬成日导欲宣淫,剑神的剑看来早就废了。”
李莲花笑着摇了摇头。
“笑什麽?”刀客也跟着好奇,李莲花这松弛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笑……没本事的男人就只会将无能罪责归结到女人、命运这类外部原因,究其根本,不过是不肯承认自己平庸罢了。”
“哦?你在说自己?”
李莲花亦擡头,看一眼鱼肚泛白的远天,随即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这个执刀的狂人。
他这身武艺至少练了二十年,严寒酷暑,修行时光历经万千辛苦,却终究要死在无谓的战争中,就像武林成百上千的枝丫嫩芽,未见参天已然落土。
可惜了。
刀客被李莲花眼中的悲悯歉意激怒,他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可怜的将死之人。分明是他占上风,身后亦有强悍军队,他凭什麽这般审视自己!
怒火积聚在刀锋之上,全力一击企图劈碎那个装腔作势的男人。
李莲花站在原地,没人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好像只往身侧挪了半步,却未见他有动作,连发丝衣角都不曾动过,却让那刀锋落下的瞬间扑了个空。
眨眼之间,等到衆人回神,只见长剑自男人壮硕的体内生长出来,从心髒的正中贯穿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