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看着他渐入癡迷的目光,在他耳边蛊惑道,“别急,我们慢慢来。”她解他的衣带。
男人仰望阿貍,像看见黄泉引路的勾魂使者,在心底匍匐跪拜,却不知眼前是一个披着仙女皮囊的行刑鬼差。
“唔……嗯……”嘴巴里重新被塞了更大更满的抹布团,他的痛苦只能以这样模糊的声音吐露出来。
房间里的呻、、吟持续了大半夜,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血腥的黏腻潮气,直到淅淅沥沥的雨驱散闷热,房间里那暧昧不明的声音和着燃尽的烛火一并停了下来。
阿貍打开门,走进雨中,沖刷掉罪与罚的血色,拾起白日刻的那块板子,沾了血的指给那字迹上了可怖的颜色,提着两根麻绳挂在大门外最显眼的位置。
时运不济,她好像已经连这几个晚上不得安宁。阿貍回头看了厢房潺潺而出的血迹,在心里微微叹气,今天的衣服和床单还没有洗。
鸡鸣第一声,带起了一声刺耳惊悚的嚎叫。
长街守卫换岗,恰巧经过阿貍门前,换岗的守卫不是被人,正是昨日偷偷潜入的纪汉佛的小姨子。她发誓,今天真的只是去换岗。阿貍昨天骂的难听,但人活一口气,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坐实了阿貍口中不干正事的废物。
哪知上岗第一天就这麽倒霉,看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会撞见一次的变态杰作,是以她嚎叫了极长的事件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等鸡鸣第三声的时候,阿貍和李莲花所住的小院子前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这是什麽玩意?”郭祸值夜一宿,虽说中间打了个盹儿,但也不至于醒来街上凭空多出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