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鹑仔细瞧了瞧,嘴角一抽,秦家两位和关河梦自是不可能做出这麽低劣的东西来。

“这还加了磷粉,难不成是……是幻颜香?不对啊,阿貍怎麽会有老纪小姨子做的药粉?”

“是这只老鼠带来的,它若去偷吃灯油,身上背着的迷药就会被火焰点着,药性是单独用的数倍。足够迷晕阿貍这样身量的女子。”显然她并不知道阿貍身怀驻神丹,百毒不侵。

白江鹑更不能理解,“江姑娘好端端招惹阿貍姑娘做什麽?”

傅衡阳眉心更皱一层,深深地叹了口气,“最近变故太多,很多事我无暇顾及,却并非一点都不知道。祸起萧墙的例子比比皆是,流言忽视不得。”

白江鹑明白过来,却有些为难,“李莲花久不露面,就连刘如京都开始怀疑,何况有人亲眼所见御书白打了一对拷锁。她行事又不懂低调避嫌,正大光明烧了收缴的忘忧膏,与秦巍纠缠不清,今日又同你……”

傅衡阳目光陡然锐利,白江鹑顿了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太肆意妄为了些,四顾门的规矩只能约束的了门内之人,可有多少侠士散人是沖着剑神威名追随至今的?我不是不想强压流言,实在是压不住啊。”

傅衡阳幽深的目光垂了下去,放下篮子叹息道,“罢了,记得把这东西送到西市。”

阿貍悠哉回去补觉,奈何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吵醒,院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她睁开眼,心生叹息,竟然还不止一人。

“挺自信啊,天都快亮了也敢来。”阿貍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