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阿貍姑娘。”郭祸心中对下午的事情很是不能理解,可是当他如实禀告傅衡阳的时候,傅衡阳沉默半晌最终让他不许声张。
李莲花将信交给他,“让傅衡阳用最快最安全的办法将这个速速送予你师傅。”
郭祸看着手中的额信封,下意识道:“这是……”
“破敌之法。”李莲花叹了口气。
郭祸顿觉手中轻飘飘的信封如有千斤重,这一刻他仿佛见到了江湖主宰的少年神,即便自己深陷泥潭,也要救天下于水火。
郭祸走后,阿貍歪头若有所思。李莲花知道她在想什麽,道,“趁着我还清醒,尽可能为战时出一分力罢了,是,我的确也有私心,我现在的状态不能上前线添乱,但我也不想放弃这最后的机会。阿貍,事已至此,退一步也不会更好,既然这样为何不坚持原来的路?”
他还是不肯放弃找反生香,阿貍并不觉得意外,她靠进他怀中无声喟叹。
夜半,睡梦中的阿貍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习惯性摸向身旁,只有余温。她惊吓地睁开眼,黑暗中隐约可见撑在床边的轮廓。
“李莲花?”她起身触碰,被他手臂的温度给烫到,急忙跳下床去点起蜡烛,李莲花双手撑在身侧,双脚搭在床沿,双眸紧闭,眉心拧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滴落。
他极力压制着痛苦与喘息,小臂青筋快要挣脱表皮跳出,指节泛白指尖死死扣住床沿,阿貍给他喂水却一口都喂不进去。
“李莲花,李莲花……”她只能一遍遍喊他。
这第一次的发作来的比预想中早,阿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