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这出是给谁看的?想起放在李莲花那一瞬间凛冽的目光,方多病一时找不出答案。不过既然李莲花演了,他还是愿意配合,是以神色凝重的将那字条收好,放进腰带间。

李莲花带阿貍绕过西市北边,走了一条小路,虽然是土路,但有周砸茂密树荫庇护,林风阵阵带来清凉,驱散酷暑。

不过就算是这样一条小路,也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防守地十分严密。这些人并不是军中人,见到李莲花皆以江湖人士做派行礼,目光尽是信服崇拜。

“狼族就是从此处防守薄弱的地方进入城中的。”李莲花边走边道。

阿貍方才意识到前方不远就是寒山脚下的封锁口,树荫布岗处立着一人,正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那个叫陆识的少年刀客睡觉也这般与衆不同。

二人走近些,轻合的双眸刷地长开,刀锋般的目光投向阿貍,又顺势看向李莲花的肩膀,眯了眯眼,“惊蛰功果然不同凡响,剑神的运道也与寻常人不同。”

虽然他只说了这麽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但阿貍知道,以陆识的内力应该察觉出来,李莲花的伤果真全好了。

阿貍意识到李莲花方才对方多病不是胡说八道,他带着自己散心,是为了让那日同他一道前往穹雾山的人说出宽慰见证,让她放心。

她是太紧张,这种紧张已经牵动李莲花的情绪。她看一眼黑压压的重兵岗哨和军帐,深知战事未完,即使李莲花不说阿貍也知道,他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忙。自己既然无法劝他放弃找反生香,那就在最坏的结果出现之前暂时不去想明天。

“我累了,想回去。”她扯扯李莲花,一脸知晓错误后的狡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