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不多言,是为数不多的有脑子的反派,飞身而起的瞬间险险躲过阿貍的一掌,那白色火焰已经燃着了他的外衣,他起身的瞬间犹如一只巨大的鸟飞过阿貍头顶,并且在飞身过程中脱下了外衣丢在一旁。

星辰满布的夜色下,男人高大的身影比身后的百年古树还要壮硕。

阿貍借着月光看到了他左胸口的刺青图腾。她想起了从阿舍里帐中离开时,李莲花给她找到的那顶斗笠面纱。她向来对于陌生事物感到好奇,对斗笠边沿挂着的一个粗银吊坠上的奇怪图案印象很深刻,大致形状和阿狟身前的这个差不多。

“好狠的一掌,你就不怕猜错误杀好人?”男人地眼中透出一股贪婪的赞赏。

阿貍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再蠢笨也该明白,这一路隐藏战力到这个节骨眼儿的能是什麽好人?何况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哦?”男人有些意外。

阿貍盘算着郭祸那个二愣子现在应该还没将消息传给傅衡阳,她方才在小慵睡下之后写了个小纸条让关河梦转交给郭祸,毕竟这个时间只有关河梦去前面正殿才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不会打草惊蛇。

毕竟一个大夫可以在深夜出现在任何地方。

阿貍继续拖延时间,“虽然我很同情你和阿舍里的遭遇,但这世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

男人不说话,似乎警惕着随时可能会发难的阿貍,他觉着她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阿貍慢悠悠道,“咳嗽、贫穷和……爱。”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开心的事,眼底一瞬而过的幸福暖意照亮未知的夜。

“当然爱倒是也可以偶尔僞装演出来,但显然你不是个好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