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叹了口气,道,“北域有人与异族勾结,建造了这密道暗中往突厥运送适龄女子,与此同时也想将北域王室瓦解,把北域变成异族与大熙开战的中转站。傅衡阳大概率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才深入北域布下这局棋,阿支荙空有野心,将精力放在夺权之上,不知北域王室早就已经是个空壳。王室财産也早就被转移。”

方多病艰难消化着李莲花的话,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得出这样完全没有蛛丝马迹的结论。就算他脑洞大开编都不敢这麽编。

“那个所谓查找神秘人的三天期限不过是拖延的借口,他事先让阿支荻知晓你江湖刑探的身份,就是为了让刚愎自用的阿支荻给我们调查的时间。”

“拖延什麽?”方多病仍是不解。

李莲花反问道,“这三天发生了什麽?”

“阿支荻死,阿支荙掌权……”说罢,他一脸怔然。

“不仅如此,你方才没有听到麽,阿支暮重病。阿支荙等不及了,出去阿支暮这个北域最后的王室血脉,她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三天时间,他为了让阿支荙掌权……”方多病呢喃道。

“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真相?”

“或许她是真的想知道神秘人究竟是谁。阿支荙不是能忍的性子,与异族合作的不是她。青荇所说她杀死紫菀的理由也未必就是全部,我推断,她定是发现了紫菀与外族勾结的秘密才下杀鸡儆猴。”

方多病跟着李莲花的思路一顺,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在傅军师的这盘棋里,我们充当什麽角色?”

从沙洲客栈到北域王帐,傅衡阳像个棋盘上织网的精怪,筹谋恢弘,却让人瞧不懂他的心思。

李莲花歪头看看他,问,“你钓过鱼麽?”

方多病撇撇嘴,“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