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热发了昏,流光转瞬间发了疯着了魔,急切的沖动钻地心痒,想把命都给她。

涟漪澎湃成骇浪,在他心海礁石席卷沖刷,他不是禁果初尝的少年,也没有镜花水月扰乱心智,他很清醒,清醒的沉迷。

唇齿相交的追绕间,他捏着她的下巴就着亲吻的姿势如水,贪婪迫切地仿佛需要救助的人是他。

江湖传言并非尽错,剑神堕落,但那又如何?

割裂的矛盾将李莲花劈成两半,清醒的地践行色令智昏、狂悖无道。

这疯癫中有多少複杂的情感已经很难宣之于口,一时忘生一时赴死,就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化身莽原奔腾的野兽,兇相毕露。

阿貍被人丢进开水锅竈中,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烫熟。

脸上似乎溅了一两滴温热水花,原来极动情时,不止女人会落泪。

不小心没有收住力道,咬破他的唇,又急忙安抚以送上软滑舌尖道歉,卷走他唇间疼痛的同时,被反制于他的唇齿间,乱麻一团打了死结,久久扯不开。

那是世人无法得见的无双媚骨,管你高僧修道还是神祇魔尊,统统臣服其间,戒规不束,道心成灰,大千世界微缩眼前耳畔,只剩颠倒神魂。

许久,疾风缓平,她缩在他怀中,方觉水温有些冷。

粉白的食指指尖绕在他手臂那道最深的伤口打转,还好伤口高度离水面有一段距离,可免不了要重新换药包扎。

李莲花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阿貍瞧着他深沉未消的表情,仰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