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没有任何进展?”说着,她的手抹向腰侧配刀。
方多病急忙道,“并非如此,只是今才第二日,明天晚上才是限定期限。”
阿支荙脸上笑容不减,伸出的手却在腰侧转了个弯,落在一旁美少年的红唇上。
那少年唇红齿白,撚一颗圆润晶莹的葡萄咬一半,低头送入阿支荙口中。
三人各自避开目光,李莲花看向一旁不为所动的傅衡阳,轻轻叹一口气。
许是被傅衡阳满不在乎的模样激怒,阿支荙横眉挥开身旁的四个少年,起身来到桌前,在他身旁坐下,目光却落在李莲花脸上,低低地笑起来。
李莲花在心中干笑两声,阿支荙怕是北域王族里最难缠的角色,傅衡阳招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麽个大麻烦。
“我和我那只知道杀人享乐玩女人的皇兄不同,我知李先生和那些中原名门的僞君子不一样,是真正的侠义英雄。”傅衡阳给她倒了杯茶,蔻色指尖捏着茶杯在手中转了转,并不喝。
李莲花略显尴尬,“公主谬赞,实乃惭愧。”
“你不必在我面前插科打诨,我虽生在北域,对中原武林却也不陌生。几十年间,因罪责或避祸逃往北域的中原高手不胜枚举,我不在乎他们是否正道,只要能为我所用,便做收留以待日后。”
她话不必说透,几人却都听懂,这位公主野心不只是做个重兵在握的将军,竟想当北域王麽?
她浅尝一口茶汤,看向傅衡阳,“我原以为,你和那些中原鼠辈不一样。”
“在下落难得公主庇护,真心感激,除却一身一命无以为报。”傅衡阳终于从那茶壶茶杯中拾起目光,语气听来油盐不进,柔软却又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