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努力挣脱她的鸡爪子,小心翼翼将匕首收好。
这可是别人的定情信物,她不想被这疯子给不小心折断弄坏。何况阿貍觉着,这个女人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
耽误这麽久,炉子上的砂锅翻滚着扑腾出来。
锅里可是阿貍一上午的心血,她手忙脚乱想熄火,人还未到跟前,一阵掌风擦过她耳畔,那炉底烧的正旺的火苗尽数熄灭了。
阿貍回头,见女人面上无悲无喜,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凉薄,“你们一个两个没用的东西,只会围着竈台转,都是废物!”
阿貍此刻对自己的天真感到无比后悔!有没有恶意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个疯子啊!
女人突然又哭又笑,将手边锅碗瓢盆砸了个稀烂,短短一瞬间,也不知道触动了什麽开关,又开始发疯,还是和先前不一样的疯。
阿貍将砂锅里的鸡肉粥护在身后,眼珠滴溜溜準备伺机逃跑,可她刚迈开脚,那形状奇特的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往下一按。
“都是贱人!贱人!没有男人就不能活……那麽喜欢伺候男人不如给你卖到皮肉铺里……”
阿貍跪在地上眼冒金星,要不是开不了口绝对要大骂一句神经病!她无缘无故挨揍又挨骂,气血翻涌快要爆炸。
头顶上女人的声音继续发疯,“不过是多长了一条腿的豺狗,凭什麽压在我们身上这麽多年?就因为有你们这些献媚讨好的软弱之辈,女人在这世道才这般艰难,你该死,连翘那老贱人更该死……”
阿貍不知道她这辈子究竟受了什麽刺激变成这样,可是骂她便算了,她不能任由这疯子将李莲花和那些龌龊之辈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