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心底燃气一股无名火,如若可以,她很想亲手杀了齐少旸一次。李莲花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情绪,却也不能说些什麽宽慰她的话。
齐少旸虽然病恹恹,却还有力气隔空关门。几人站在门外四脸尴尬,虽说窥探隐私不太道德,但是隔着门听好像也没什麽太大区别。
连翘回来时不见阿日娜,只有二楼的靡靡之音,毕生难忘。
她甚至没有急着推门进去,而是在外面听到结尾。
齐少旸从未对她说过这般温柔的情话,从未怜惜似这般,他对她的欲总是带着丝丝点点的恨意,横沖直撞,兇猛且残暴。
她曾以为他本就是如此的。
可如今有了对比。
他哄她,温柔的要命。
他爱她,给与她所有。
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齐少旸从来没有爱过她。
她轻轻推门,意外平静,甚至还能带着笑容欣赏两人的恐惧和慌乱。
阿日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齐少旸一言不发,苦笑着闭上眼。
连翘点了阿日娜的穴道,让她面对那张床,床上腥红的血色让连翘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齐少旸对她有没有这麽温柔?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血没有落在柔软的棉褥上,而是落在书阁药炉旁,那长了青苔的地砖缝隙里,沉入泥垢中。
像极了她的爱情,一文不值。
她自怀中摸出一瓶药,倒在齐少旸的双腿上,因为方才床笫之间,他动情时候问阿日娜,愿不愿意同他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