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咬着牙,身上于痕与伤口被温吞的水激的生疼。
阿貍半分力气都没有,胳膊擡不动,只能傻傻坐在半身水中,李莲花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退了外袍鞋履,下水帮她。
“阿貍,我刚才不是一时沖动才那样说,若再有一次,不必心软,就算不杀了我,至少让我无法行动。”李莲花轻轻撩水沖洗她肩颈的于痕,无比严肃道。
阿貍抿了抿唇,“我哪有那个本事制住你。”
李莲花叹气,“阿貍,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又会扛不住失去意识,所以这些……等出去你再慢慢同我算。之前在密室,还有在连翘那间客房,我其实已经……”
“我知道。”阿貍温声道。
李莲花错愕,旋即垂眸,“你知道?”他以为他掩饰地很好。
阿貍拉过他的手,展开,看着他掌心隐忍的掐痕,“李莲花,你比起大多数男人,对抗这邪门阵法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让我认清你是个爱我的普通男人,可为什麽不能原谅自己?”
李莲花喉头滚了滚,“你这一身的伤……我怎麽原谅?”
阿貍看着他,忽然莞尔,脸颊红红,“其实你刚才那样,偶尔一次,我,我也不是不可以。”
李莲花猝不及防呛了一下,见阿貍目光灼灼,异常认真,“我大约没救了,才会觉着你发疯的样子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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