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世昌执剑来到傅衡阳面前,“今日事,所见之人万千,傅军师可想好如何堵住天下人之口?何况她——”他剑尖指向阿貍,“倘若她再生变,没有李门主阻止,当是天下大祸。”

傅衡阳看向阿貍,却见她趴在李莲花肩头,脸上泪痕未干,看上去呆呆的,和方才的样子完全不同。他蹲在来,学着李莲花的样子声音柔和,“李莲花尚有一线生机,我们要尽快把他送到芩前辈……”

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阿貍应当和芩婆在一处,他稍稍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一个漏洞,白碧澄是如何将阿貍从内城带出来的?内城结构每间屋子都有对应阵法,类似一个牢笼。倘若不是自己走出,哪怕是李莲花也不太好强行带人。

或许那时候她便被控制了心神,那个噬心蛊到底没能清除。

傅恒阳思忖片刻,哄道,“让我们带李莲花先去治伤好麽?”他不能强行带走李莲花,因为她还有生变的可能。

阿貍闻言低头,看着他腹部被她刺穿的伤口,点点头。

“方多病。”展云飞制止了发狂暴怒的方多病,“你就是把他打死,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方多病略微清醒,点点头呢喃自语,“不错,李莲花还没死,阿貍身上的蛊也没清除,他还有用。”说罢,回头看向阿貍那处,却发现似乎发生了争执。

阿貍刚松开李莲花,一把长剑便架上了她的脖子。

“栾世昌!别太过分了!李门主还没死,你就对他的女人下手?”傅衡阳气结。

“傅军师,你也知道她是李门主的女人,不是你傅衡阳的!”方多病和展云飞刚落地,就听到这句针锋相对的讽刺。

“你说什麽?!”

“刚才发生了什麽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时至今日,除了你谁还敢站出来护着她?”

方多病看一眼傅衡阳,见他面色煞白,恨不得撕了栾世昌。他本以为栾世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