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的脖颈,亲吻舔舐,柔软嘴唇揉擦他颈项上鼓起的筋,细腻指尖抚摸他宽阔隆起的背肌。

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指尖描摹过有力的肩胛与脊椎沟壑,李莲花的身体很滑,皮肤好到令芳华正盛的少女都妒忌。

“阿貍……”李莲花身体蓦地一僵,另一只柔软的小手游走过大半宽厚河山,最后停在密林谷地间高耸的孤峰。

呼吸不畅,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股沟更如磐石,全身僵直。

宝石般的眼眸充满好奇,勾勒出男人精致五官下隐忍的,每一寸似苦非苦的畅快。她的手轻轻触碰,耳边破出一声陌生的,颤抖的,变了形了的音调。

阿貍偏过头,擡眼却发现粉红的不仅是他的颈,饱满的耳垂欲滴血,稍稍前倾一点点距离,便能含住。

行事夸张的少时自诩风流,也不过享受被豔羡目光追随,说到底自在随性却改不了骨子里的保守自持,发乎情止乎礼,从未真正出格。从未想过三十载江湖涤蕩,心境变换不可控,所遇之人或事远远偏离想象,令其心醉魂迷,不可亦不愿自醒。

阿貍贴着他的脸,动作轻柔再轻柔,掌心皮肤吹弹可破。

她与他的感受交叠在一起,生出一幅无需用眼睛,便能在脑海瞧见的生动又朦胧的画面。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与轮廓分明的下颌勾勒一条弧度恰好的山峦沿线,阿貍浅浅吻过耸立的喉结,閑下来的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封。

他的身体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矛盾感,阿貍曾在江畔救起他时不满地吐槽,平日看着那般纤细竟然比想象中重那麽多。

可是现在,看着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阿貍才知道这些纷繁布料包裹下,是怎样的一具无法形容的欲罪之躯,是阿瑞斯的东方具象,仅凭刀削斧凿的□□便可屠戮战场,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