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有话,表情又像是看透一切的豁达,一派高人模样,目光清冷带几分高傲,却又有半分李相夷的睥睨。

李莲花蹲下检查男人后颈,果然看见那颗熟悉的红痣。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秦先生有几分像门主?”石水听完秦嶐这番话,朝白江鹑低声道。

白江鹑摇头,“这位只是有那麽一两分像,他的同胞兄弟才叫真的像,那天他弟弟给紫衿医治时,我看到背影还以为李莲花来了。”

听到肖紫衿的名字略感晦气,石水不说话了。

白江鹑自知失言,忘记了不该在她面前提肖紫衿,悻悻然转过脸,专心正事。

“也就是说,这些人的容貌会变得与施咒者极其相似,并非易容术?”乔婉娩在听完秦嶐的解释后尝试询问。

秦嶐点头,“我可以确定不是易容,但……这样的联结咒术目的是为了什麽,我还不能确定。”

李莲花瞧着面具下的那张被烧伤半边的毁容脸,沉吟道,“无论易容还是咒术,自古以来改变容貌只有一个目的,瞒天过海。替身殒命,正主逃脱。大约这就是重生的法门。”

“不错,但重生的是谁,有些难说。”秦嶐接着李莲花的话继续道,“这咒术连体双生,却又不止可以作用于一人。我检查过你们从蒲犁运回的几具尸体,他们身上的印记有两种,我又用他们的血液进行了融合尝试,每种相同印记的人身上的血液是可以交融的。”

他看向李莲花,一字一句很认真,“押送的阿吉回来之后就发疯了,其实倒也不是发疯,他出现了对自我身份的认知障碍,一会说自己是蔔利,一会说自己是驽月,偶尔会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是阿吉。”

衆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