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日光景,由守转攻,江湖武林各派上下一体,达到究极罕见的齐心。
生死面前,任何追名逐利都显得可笑。
李莲花欣慰的笑容在晨光中绽放,方多病比他想象中成长的还要好。
阿貍走出房门,今日她穿一身鲜豔的红,滚了纯白毛边的袖口包裹着莹白皓腕,遮住清脆的玉铃兰。
李莲花看着阿貍精致的一群和面容,头发依旧懒懒散散地披在身后,眉眼间尽是温柔,朝她走过去。
妆镜前,李莲花动作很轻柔,捏着木梳的手微颤,慢慢地给阿貍梳头。
初见时,她在簪花楼穿一身西域衣裳,半披的发只到肩颈,如今不知不觉,这头如金色绸缎的软发却已及腰。
李莲花看了看桌上淩乱摆放的金银首饰,选了与她这衣裳一样,镶着雪白毛绒的金簪与发饰,灵巧的挽了两朵发髻,像御秭归阕的莲池里自由畅快的小金鱼。
再选一对挂了两朵绒球的金耳坠,阿貍对这些几乎不怎麽上心。拇指摩挲她柔软的耳垂,李莲花轻轻地给她带上,然后将人转过来面朝自己,细细打量,他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阿貍嗅了嗅,“什麽味道?”
药炉沸了三遍,原本应该看着药的伯格不知跑到哪里去。
“别动,我来。”
李莲花拉住阿貍,自己拿了垫布取下药罐。打开盖子,还好药没有糊。
阿貍伸手到李莲花面前,她已经习惯了每日的扎针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