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懊恼,没喝酒怎麽就断片了?看来是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仗着李莲花在便荒废练功,稍稍动动体力就疲惫歇菜。

她下床準备找外衣,摸到衣襟系带的绳结时愣了愣,这种特别的打结方式,她不是第一次见。唔,果然是李莲花给她换的衣服。

阿貍坐在镜前梳妆,没多久,便看着镜中脸颊颈后的吻痕发呆。

可是她遍寻记忆也找不到一丝痕迹,完了,定是睡得太死原形毕露,她居然推倒了李莲花?难怪早上起来腰酸背痛。

阿貍陷入了自己的认定中,完全忘记昨天是谁刚学会了轻功,便上蹿下跳不肯休息,把一口锅牢牢扣在李莲花头上。

一股后怕袭来,她几乎瞬间脑补了一万种过分的可能,但愿李莲花不会被她吓死。真是的,原本她还打算好好装装淑女。

阿貍十分懊恼,但更多的却是感到可惜,她摸摸有些淤青的唇角,可恶她怎麽什麽细节都想不起来!

一觉睡得很好,阿貍神清气爽来到院中,不见伯格,但见李莲花一人在茶桌旁打坐。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从李莲花的脸上、脖子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料却只看到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李莲花睁眼,阿貍吓退半步,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有些……咬牙切齿。

体内躁动让他一夜未曾睡着,李莲花眉心皱成一条,越调息越乱,昨夜画面怎麽都甩不掉。或许有联结术法的功效,但他无法静心亦是不可逃避的事实。

睁开眼,不知几时阿貍已醒,正带着好奇探究的目光将他打量着。

一时尴尬无语,也不知道她记得多少。

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越活越没出息。

“身上疼麽?”

阿貍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这种酸痛更像运动后遗症,但不是很严重。想来李莲花昨晚应当很温柔,自我催眠的阿貍进一步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