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省却不少力气,云蕴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着人去安排,回头却见前方阶梯上,青灰衣袍的俊逸身姿稳稳牵住明媚少女,一步一个脚印,仔细叮嘱,“慢一点,多走走有利于恢複,走不动我再背你。”
大胡子下有一颗细腻的心,他忽然觉着,传闻中的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是神。
原本考虑到舟车劳顿,傅衡阳想让阿貍和苏小慵留在蒲犁休息,由四顾门和监察司的兄弟护着。但是经过昨晚变故,谁都不放心。
再说即便苏小慵同意,那个阿貍又岂是个老实听话的,一听傅衡阳提议要分开,拉着李莲花的衣袖就不松手,做出一副谁也不相信的委屈样子,演技很是浮夸。
偏偏李莲花就吃这套,摸摸阿貍的头发,哄的很是走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看着衆人见了鬼的倒霉样子,方多病心里别提多痛快,他甚至有点同情傅衡阳,他知道傅衡阳疑心阿貍的身份,说实话,他也怀疑过阿貍,但是李莲花既然不说破,他暂时也不着急。
反倒是自诩少年狂的第一军师,就让他猜去吧,聪明反被聪明误,困惑死他嘿嘿嘿。
方多病开心地上了车,关河梦和苏小慵的车在逃亡蒲犁的路上颠簸地破烂不堪几乎散架,这辆马车是他刚才花了五十两重金购入的,能容纳八人。虽说很宽敞,但……却容易招来讨厌的人。
看着后脚上车的傅衡阳,方多病笑不出来了,“傅军师怎麽不和云副使一道骑马?”
“傅某武艺不精,奔袭数日从小青峰来到西域,昨夜又通宵查案,自是疲惫至极,多亏方公子出手阔绰,谢了。”
真够不要脸。方多病在心中将白眼翻上天,却听李莲花问一旁的阿舍里,“阿舍里,不知阗田三大家族在夺权之前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