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用两句话,就把一个疯子变成另一个疯子。
衆人着实惊奇,李莲花起身,“我若猜的没错,府衙应该还有第三具尸体,或者说,应该是一副白骨。”
杨昀春看一眼云蕴,虬髯大汉点头,“其实不止,府衙后院还有两具,其中有一具已经白骨化,是一名女子,颈骨被生生折断,身分不明。另一具腐败严重,应是活生生烧死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仵作说他净身已久,不是死时的伤。”
听过哈莉那句话的在场衆人倒抽一口气,大家心照不宣的明白,那便是可怜的夜莺了。
“那麽白骨应该就是白二姑娘。”李莲花打破沉默。
“哈?”云蕴指着面前的疯女人,“这些年的县丞夫人都是白碧澄的话,她为何自称白轻羽,又为何能一女二嫁?”
“我只能猜测,白轻羽宁死不从又放走柴英,闻人墨将其淩辱致死,白碧澄……为了逃避内心的罪恶感,硬生生分离出了白轻羽的人格。她体内的‘白轻羽’早想杀了闻人墨,但是碍于白碧澄阻拦,才迟迟未能下手。”
听衆们瞠目结舌。
李莲花指着地上七八分熟的闻人墨,“闻人墨身上的伤口很奇怪,那些伤分明是同一把兇器造成,刺入角度和伤口凝血的时间也差不多,不像是先后弄出来的,但结合楼中血迹来看,有些伤下刀犹豫,有些是洩愤残忍。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人一会想杀他,一会又下不了手。这一点想必仵作已经从闻人墨身上找到了答案。”方多病补充道。
杨昀春点头,这也是他没想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