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的男人却并不慌张,淡定地叫了声“方多病”。
“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官商勾结,草菅人命,我这就抓你回去……”
“你既然知道我是朝廷命官,就该有自知之明。”男人撑起身,“方多病,你是圣上钦点的草莽之身,这辈子都别想管官家的事。更何况我不过是替大理寺查案至此,方公子能叫价以做试探,我为何不能舍身成仁。”
“你!”方多病气死,这人不要脸起来当真是什麽都不怕。
李莲花使了个眼色,跟这种老狐貍多说无益,更何况此人背后定有其他靠山。
方多病擡价到顶,就是想试试对方究竟什麽来路,毕竟能出得起百万金的,整个皇城都寥寥无几。
爆炸的轰鸣打断了僵持局面,那座锁了哈莉一下午,并且成为高大男人死亡现场的阁楼,炸了。
那精工细作的楼阁在几人身后坍塌,转瞬便成一地废墟,几人脚下的路砖晃动,看样子这座院子都撑不了多久。
梅有钱自袖中取出一个圆圆的埙一样的乐器,“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人放下,否则今天咱们就都死在这里。”他吹出第一声难听的声音,方多病顿感四肢僵硬,头痛欲裂。
李莲花察觉到,他背上的哈莉也明显痛苦瑟缩了一下。
他就知道,这麽大的黑市主人不可能不留后手。
然而不等梅有钱吹第二下,那夜莺的歌声又出现了。
李莲花趁着这个空档,提起方多病脚底抹油。
他一个人提着俩走不了多远,大门出不去,围墙更是不用想,今日动用了太多内力,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
“能走麽?”李莲花将方多病放下来,头也不回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