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若笑着接受了二人的祝贺, 温声关心道:“你们刚到上京吗?我的信可收到了?”
华亭连连点头:“我们给娘子寄信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走了一半正好收到了娘子的回信。”
祝卿若惊讶道:“你们那个时候就出发啦?华亭给我的信里没写啊。”
华亭偷偷道:“其实早在安华军胜利回京时先生就让我们收拾东西了。”
他往里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先生当时可生气了,差点没给我踹到山脚下去。”
夜星在一旁无语道:“哪有那麽夸张?”
华亭义正言辞道:“先生当时的脸色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麽多年,你见过先生这样吗?”
夜星想起有一回先生不吃不喝,只让他拿酒来,那次的震撼也不比这次少了。
但这话他也不好在文娘子面前说,便只当作没见过不接华亭的话。
华亭见他找不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低声与祝卿若道:“娘子注意些,先生这回可真是被气着了。”
祝卿若见他关心的模样心中熨帖,也随他一同低声:“知道啦,多谢华亭提醒。”
让人安排了二人的住所后,祝卿若便往书房走去,书房门没关,刚走近便看见里面人影。
他端坐在客椅上,背姿挺立如松柏看似高洁冷傲,但手指不规律地敲在桌面上,洩露了几分他心中情绪。
祝卿若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擡脚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