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出声反驳,一时间殿内都安静下来。
他们想说,你也是从男人身上分来的权势,可眼前人早已脱离国师夫人身份,打到上京来完全没有靠国师的权势。
说起来,今日在殿上好似没有看见国师的身影。
难道这位觉得嫁与国师是一段不堪回首之事,便让人将他杀了?
衆臣沉默了。
而龙椅上的女子却在寂静之中扬声道:“律法上说只有男子可为皇帝,自我祝卿若以后,女子亦可为皇帝!”
她的声音不小,至少殿内所有朝臣都听见了她的话。
震惊之余是无尽的愤怒,纷纷高声驳斥她的“狂悖之语”,在场的都是读书人,说话引经据典,连骂人都叫人难懂,殿内一时好不热闹。
听着满殿的骂声,祝卿若感叹,还好这些年听多了夫子阴阳怪气的嘲讽,如今面对这等场面,她竟还有多余心思赞一声有文采。
她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旋即从桌上抽出一本册子,径直丢到了底下。
书册跌落地面的声音不小,吸引了衆人的注意,正好丢在方才对祝卿若颇为礼貌的年轻官员脚边,他左右观察一番,发现身边衆人虽然仍旧附和斥责,却没人上前捡起这书册。
年轻官员沉默片刻,还是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小心打开册子,里头的内容却让他面色变了几变,立即合上书册不敢再看。
他这番动作引得衆人好奇,又见他时不时用眼睛瞪向左侧的兵部尚书,顿时更好奇了。
祝卿若温声道:“你们想知道里面是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