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卫燃自己,少年姿容绝尘,眼波风流慵懒,随意一眼便能引来无数遐思。
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可林鹤时在他们其中却不显黯然,他的五官更为文雅,没有锋芒,不似卫燃那样豔丽浓稠具有攻击力。但看他一眼,又觉得实在惊豔,有如掌中暖玉般的温润,又有如山间白雪般的冷清,叫人惊豔中生不出半点觊觎之心。
祝卿若仔细看着他闭合的眉眼,疏朗清润中仿佛有一丝神性。
鬼使神差般,祝卿若执笔在他眉心点了一枚小痣,休憩的夫子瞬间成了闭目的菩萨。
“你在做什麽?”
祝卿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询问声,祝卿若视线往下微移,正好撞进一双无甚情绪的眼眸中,她甚至能看他眼底残留的怔忪睡意。
被正主抓到自己在他脸上作画,祝卿若下意识握紧了手,却忘了她还握着笔悬在他眉心处,这动作令笔尖不轻不重地朝着原先小痣的位置点了下去。
冰冷的触感令林鹤时眉心微缩,瞬间睡意全无,这样的冒犯叫他严肃了脸,正要质问这罪魁祸首。
可当他看见她手指在不断摩挲着笔杆,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如此一副做了错事后手足无措的灵动模样是她在他面前从未表现过的。
这份特殊让林鹤时心底的不满霎时去了大半,质问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刚才在做什麽?”
祝卿若也觉得自己刚刚是被鬼迷了心窍,面对林鹤时的询问,她如实认罪道:“方才我见夫子合上双眸,就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嗯就缺一点眉心痣。”
林鹤时听到这也就知道,他刚才为什麽一睁眼就看见她执笔悬在他额头前,原来是想看看他与天上的仙人有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