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当时只想着与夫子的承诺,一时忘形,反倒叫夫子有了抵触之心。
难怪这段时间夫子总在疏远她,叫她一头雾水,如何也想不明白,甚至于暗暗赌气,学着他的样子疏远他。
现在想明白了原因,祝卿若只觉轻松了许多。
她现在还未与慕如归和离,算作是有夫之妇,在别人眼里,她求学于其他男子已然算是出格。
她虽然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还需要为夫子的清名着想,不能因为她,将夫子这样一个冰壶玉尺,光明磊落的君子拉到淤泥之下,受世人白眼。
祝卿若想通之后,便也不再与林鹤时赌气,虽然二人之间还是刻意保持的距离,但比起之前好似不再往来一般疏远要好上许多,至少这回祝卿若是自愿且认可的。
上午学完棋艺之后,眼见林鹤时起身就要离开,祝卿若出声唤住了他。
“夫子等一下。”
林鹤时的脚步顿住,没有转过身看她,只微微偏过头,“怎麽了?”
祝卿若从石椅上站起,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他一些,又不至于与他距离太近。
林鹤时听见她说:“这些日子,夫子一直在有意与我疏远,我本不理解为何夫子要这麽做,但如今,夫子的心思我明白了。”
林鹤时瞳孔地震,下意识回过身面对她,惊愕道:“你你明白了?!”
祝卿若点点头,“是。”
林鹤时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不动了,他屏住呼吸,压下心口震颤,强作镇定道:“所以呢,你知道了我的心思你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