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上课!”
祝卿若已经达到目的,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课业以外的事,最多不过被夫子多加些功课,她正是学习之时,并不觉得加课业是多苦恼的事。
只不过她以为的夫子的‘报複’并没有出现,一连几日,林鹤时都没有在教学上为难她,就算是棋艺的学习也不曾多加压制她。
这让祝卿若对林鹤时的品性更为仰慕,不管对她有多不满,也不会在本职工作与人情往来上对她施加压力,待她的态度依然如旧。
只有石亭中下意识要饮冰水制茶却想起没有冰饮时,林鹤时会斜睨她几眼,再多的就没有了。
祝卿若一直保持着对夫子品性的赞颂,每日上课的精神愈发充沛,灼灼目光将林鹤时都看得不好意思对她冷眼,连早上的斜睨都不再有。
此举让祝卿若更加钦佩,这该是如何的品性?
直到她有一日撞见华亭在唉声叹气地抄录书籍。
“这是《尚书》?”祝卿若走上前细细看他的笔迹。
华亭扭头看了她一眼,回头接着抄,叹道:“是啊,就是《尚书》。”
祝卿若奇怪道:“怎麽突然抄这个?”
华亭嘴角下撇,委屈道:“不是突然抄,已经抄了四五天了,今日才被文娘子撞见。”
祝卿若皱起眉,“四五天?”
华亭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先生说我整日只顾与晓晓岁岁玩乐,不思进取,棋艺马上连文娘子你都比不过了,他叫我将这书抄上五十遍,好好养养性子”
夫子与她对弈谈及华亭那日,距今已有七八日,当时夫子若对华亭不满怎会隔了几日再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