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若咬住唇肉,抑制住想要去揍卫燃的想法。
慕如归嘱咐道:“日后不可再如此吹风,等年老时会有头风之疾,疼痛无比。”
他取来长巾帕递了过去,“就算费工夫也只能用巾帕擦干。”
祝卿若心中盘算着该怎麽才能不回京,她不知道卫燃为什麽突然放弃,改口称她为救命恩人,但既然卫燃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她看着递到眼前的白巾帕,眼底带着几分思虑。
无法被动待在这,就只能主动待了。
慕如归还维持着递巾帕的动作,祝卿若语意微凉道:“多谢国师。”
她接过慕如归手里的巾帕,一面走回窗下小桌前,一面擦拭起湿润的发尾。
慕如归察觉到了她的不悦,怔了怔,只看着她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他缩了缩指尖,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颇为不适。
祝卿若还在思索该怎麽正大光明地留下来,擦拭的动作有些缓慢。有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打在她衣着单薄的肩头,叫她不自觉微微颤抖。
这时,有人走近,将一件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祝卿若擡眸,便看见慕如归伸手将敞开的窗子合了起来。他转过身看她,“可还觉得冷?”
祝卿若从没被慕如归这样对待过,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很快就又舒展开,面对慕如归的问题,她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不冷。
慕如归向前走了一步,坐到了她面前,“虽是夏日,夜里依然寒凉,你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些。”
祝卿若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重複着擦拭发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