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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若的声音沁着冰,道:“杀!”

下一瞬,山匪的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他痛苦地捂住伤口,试图将血液堵回去,但是徒劳无功,他死在了他抢来的女人面前。

女人又想起了儒雅的丈夫,捂着胸口痛哭着,“明武”

之前伺候季桐的舞姬终于忍不住了,沖向山匪面前,“他杀了我一家五口!爹爹娘亲,大哥二哥还有弟弟,全都死在我面前!”

祝卿若冷言道:“杀!”

一样的鲜血喷涌,一样的痛苦挣扎。

越来越多的舞姬鼓起勇气,纷纷挺身指认着山匪的罪状。

“他把我爹爹折磨致死!死之前连好肉都没一块了!我每天做梦都看见我爹爹在挣扎,听见他在喊我,我却永远抓不住他。”

“杀!”

“他掳了我和我妹妹上山,我妹妹在他们的折磨下没几天就死了,死之前还痛苦地说‘姐姐我好疼’,‘姐姐救救我’。”

“杀!”

“他不仅将我家所有钱财抢走,还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杀了,我爹、我娘、奶奶,哥哥,姐姐,大伯伯,堂兄、小舅舅、小表弟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唤我囡囡了!”

祝卿若握紧拳头,她走下高台,径直走向那全家只剩她一人的姑娘身边。

她握着她的手提起了刀,道:“你亲手杀了他,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小姑娘才十几岁,颤抖着手,握紧了刀。

眼前面目可憎的山匪正用惊恐地看着她,满脸都是卑微的恳求,就像她当初恳求他不要杀她的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