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梧喃喃道:“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了。”
祝卿若点头,“是,不一样的人。”
徐梧转头看向衆多石碑,每一块碑都仿佛在对他哭泣,他胸口在震颤,“我跟他不一样,可他还是要杀人”
这话没有逻辑,祝卿若却听懂了,他觉得自己改变了,但武崤山曾经的伙伴还没有,他们仍然要杀人,要将这血债死死压在他身上。
祝卿若撚了撚手指,引诱道:“那就不要让他再杀人了。”
这话引得徐梧看过来,“你说什麽?”
祝卿若脸上是纯然的愤慨,有些不满又有些不愤,“若他们继续杀人,一定会引起上京的注意,到时候上京派人前来剿匪,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徐梧对祝卿若的天真感到好笑,他告诉她:“已经快十年了,上京的贵人根本没有派人来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里有山匪。”
祝卿若摇头,道:“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告上上京!一定要将这伙山匪清剿干净,我说到做到!”
徐梧将她执拗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正直善良,虽然有点酸儒气,却永远像真正的君子一般以百姓为先。
可若她真的去了上京告状,到时候恐怕不仅是武崤山,连他们阳别山也都会被清剿
他还不想死。
徐梧看着满脸正义的小书生,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疯狂的念头,若她被困在阳别山一辈子,她就上不了京,也不可能带人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