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捏着兔子耳朵的猎手,拨弄着兔子的命脉,兴味盎然地看着兔子临死前的挣扎。
祝卿若的视线扫过那些黑衣杀手手中的长剑,又正回脑袋俯视着台下的楚骁,沉声开口道:“你今日要杀我,我与兆其兄没有反抗的余地。”
楚骁眼色沉了一瞬,又瞬间浮起满意,她这是认清现状,放弃反抗了吗?
可惜晚了,若再早一些,他恐怕就会为色所迷,将这景州交出去了。
但如今,他只想将她抢过来。
他面具下的唇还未挑起,只听那兔子又道:“可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与兆其兄,也得不到这景州。”
楚骁牵平唇角,冷笑道:“怎麽?又想用你那招以退为进对付我?”
他动了动手指,随意道:“只要你和李兆其死了,景州的势力自然就归我了,今日无论你说什麽,都只会是这样的结局。”
楚骁的目光向上移动,落到她身上,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凝滞,声音也明显顿了顿,“所以啊,莫要再用这等诡计,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祝卿若没有理他的浑话,只道:“今日你在衆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与李兆其,景州的势力决计不会落入你手。你隐姓埋名来景州,目的就是在李兆其死后顺理成章接手他的势力,若他当日真的死在疫病之下,你说不定真的能得到景州。”
楚骁只听着,没有任何表示,看着她的脸开始走神。
她还未痊愈?撑着病体来祭祀台。
她还真是始终如一地为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