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对面前明显有些自责的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走神了。”
他低头查看着小皇帝的伤口,眉心皱起,起身从左侧的柜子里拿了一盒伤药出来,递给已经从地上转移到一旁榻上的卫燃道:“伤口不深,擦些伤药就好。”
卫燃看着递到眼前的药盒扬了眉,随即擡头故作无措地望向慕如归,“国师不帮我擦药吗?”他又低下头,看上去十分低落自责,“是我的错,我自己不小心才摔了杯子,我自己来”
说是这麽说,可却没有半分想要接过慕如归手上的药盒的动作,一味口头埋怨自己。
慕如归看见他这心口不一的举措有些好笑,无奈摇了摇头,打开手上的药盒,用细竹板细细抹着。
“说过多少次了你该自称‘朕’才对,不要再说‘我’字了,让外人听了有失礼数。”慕如归忽然说着。
卫燃有些不满,撇嘴道:“国师又不是外人,我只在国师面前说,你还会告诉别人不成?”
“嘶——”慕如归忽然用竹板抹了药往卫燃脚上贴,激得卫燃惊呼一声。
“国师轻些,我这是脚又不是猪肉,还能随便乱戳的?”卫燃被慕如归的动作弄得脚背生疼,随后便贴上了凉意,舒服得令他小声哼哼。
“如此不小心,该吃些苦头才能学乖。”慕如归嘴上是这麽说,手上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卫燃此时也没了先前的痛意,轻轻地沖慕如归哼了一声,“您是老师,该身先士卒吃更多苦头才是。”
慕如归被他这孩子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反驳他,只道:“我长你几岁,你怎知我没有比你多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