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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宝相寺长大,知佛理,懂佛法,世说其乃天生佛子,可当真佛。长大后常随师父在京讲佛,祝卿若也跟着衆人听过几回,远远地见过他。

对于女子的解释,了缘无奈摇头,“且不说能不能成佛,成佛后如何算,施主大礼贫僧也是不敢受的,下回可要认清贫僧,莫要再认错了。”

“再说,佛子是百姓戏称,不得当真,施主若要叫,也可如此,只是后缀‘大人’二字是何解?贫僧无一官职在身,切不可胡乱称呼。”

女子也没想到被世人敬称为天生佛子的人竟是这般古板认真的性子,当下也不好再反驳,胡乱点头就算应下。

她从拜垫上起身,久跪的双腿带起一片麻痹,使她没能站稳,脚下一咧颠,身体往旁边倒去。

了缘眼疾手快,迅速握住了女子的手臂,让她免于与大地相吻。

女子尚处惊魂未定间,站稳后便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了缘的手,对他拜了拜,“多谢佛子大人。”

她还是将了缘称作‘佛子大人’,了缘收回手,也不再纠结称呼,双手合十状道:“施主不必多礼。”

“施主可要留宿?”他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女子的来意。

女子奇异于了缘为何知道来意,再一想刚刚自己在佛像面前说的话,便也知道了了缘知道她来意的原因。

她确实是来宝相寺留宿的,“是,有劳佛子大人了。”

了缘对她微微拜了拜,也不再多说,就领着人往后院去,“施主请。”

女子正要跟上,忽然想起了什麽,转身走向佛像一侧的功德箱,往里丢了一张银票,又附上一小包银子。

做完这些,她朝着佛像再拜了拜,才走回了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