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拧眉:“七哥,慎言,皇姐如何就要害死父皇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七皇子声音提高,“父皇从前有多忌惮皇姐你是知道的,怎麽可能只因为皇姐去和了一次亲,就事事都依着皇姐?”
“七哥!”李衍眯眼,“什麽叫只和了一次亲,你知道在两国交战的情况下,一个和亲的公主要遭受多少委屈吗?你不该将皇姐的牺牲说得如此轻飘!”
“我现在同你说的不是这个!”七皇子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麽不对,“我说的是皇姐逾越了,她甚至动了御笔朱批。以父皇的性子,决计不可能让一个女子如此的。皇姐她一定是给父皇下了降头,或是用了蛊虫。你想想,自从她回来,父皇的头疾越来越严重,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明显就是病了。”
李衍反问他:“那你有证据吗?空口无凭,若是被父皇知晓你又在外面编排皇姐,你该知道是什麽后果。”
“十一!”七皇子没有证据就开始亲情绑架,“你就一点都不关心父皇吗?他从前可是最宠你的。知道父皇病了,你还无动于衷,你有没有心?还是不是人!”
李衍拧眉:“我本就有心疾,是个心髒不健全之人,你就当我没心吧!”
“你!”七皇子气得胸口起伏,“好好好,父皇真是白疼你了!白眼狼一个!”说完他喝停马车,然后让李衍下去。
这里是南城,离李衍的王府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李衍又畏寒,身体又虚,大冬天的把他丢在这个地方是想冻死他?
这是丝毫不念他当初的救命之恩呢。
李衍下了马车,坐进了对面的茶楼。
初一守着他,十五立刻回去喊了陆小宁。不一会儿,陆小宁带着陆小路出现了。
李衍这才重新上了马车,同陆小宁道:“去我府上吧。”
陆小路一路上将七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李衍听着他叽叽喳喳,郁猝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陆小路依旧一副女装,领口系得高高的,冬日直接用一条素色的围脖把喉结遮了起来。虽长得眉清目秀,但瞧着总觉得奇怪。
于是道:“小路,你不是想学经商吗,要不你明年去江南跟着卫含薇吧,这样就可以直接换回男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