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是被捂住了,可不代表失去了感知。
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可都这样抱着她经过家门五次了, 也太过分了!
殷照雪说:“我还能抱下一百个你。”
江渔:“……”
倒也不必, 也不是很想成为一种计量单位。
她怀疑殷照雪是装听不懂,于是拍了拍覆在眼前的那只手说:“放我下来。”
不知出于什麽样的心理补充:“一会儿天亮就该有人看见了。”
殷照雪微微挑了下眉,到底没有继续坚持。不如说坦白以后还能抱着人走这麽久,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刚松开手, 江渔就立即迫不及待跳了下去。
这里离小屋其实并不远,江渔整理了下衣裙,正了正神色,方才道:“你刚才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完也不管对面什麽反应, 继续道:“不许多问,也不许主动提起, 等我想好那天再告诉你。”
殷照雪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渔都开始后悔,就该如他所说不需要回应,但更多的感觉是头皮发麻。
他的眼睛晦暗深沉像藏着深渊,像要放出一只怪物吞了她。眼神如鈎,睫羽似网,似要将她圈在一亩三分地内。
又好似,势在必得。
“哑巴了?”江渔抱臂环胸,对抗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你说话啊。”
被告白的是大爷,殷照雪很有耐心地依次回答问题:“没有。我知道了。”
江渔转身回屋,殷照雪就跟在她身后,像个忠实的跟班,一边问:“今晚还需要我给你捏肩吗?”
江渔:“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