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麽还当真了呢?
伸出来的是右手,手心的伤疤像一条盘亘多年的蜈蚣,狰狞可怖,就像一幅完美画卷被脚印践踏。
她的目光停留的有些久,殷照雪垂眸再次出声:“写。”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明显是不当回事,江渔也不再纠结,伸出食指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名字。
写的过程中她突然意识到,似乎……好像……殷照雪确实是只知道她叫什麽名字,而不知道写法。
停下动作,殷照雪稍作回忆:“不是多余的余?”
“……”江渔内心稍有波动,思考了一下,诚实道,“曾经是。”
她没骗人,确实曾经是。
殷照雪理解到她的意思,放下手说:“丁开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江渔微微睁大眼睛,再想故作疑问已经来不及,殷照雪轻哼一声:“我就知道。”
江渔试探:“你怎麽知道的?”
殷照雪云淡风轻:“猜的。”
“怎麽猜的?”江渔疑问。
“欲渊还在的时候,那家伙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殷照雪虚眯着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麽,片刻后嘴边露出一抹冷笑,“本来以为那家伙是脑子有问题,很多事情我都没跟他计较。”
“后来知道他脑子没有问题,又喜欢招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