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滴酒未沾的藏木极仿佛喝醉了正在兴头上,摆了摆手:“不急,时间尚早,楼主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呢。”
他对自己现在加入屠灵楼的身份适应良好。
……倒不是因为这个。
江渔看了眼悄无声息站在藏木极身后的老者,心中叹气,决定拉上一把,站起身道:“长孙前辈。”
有这一副仿佛还能继续再说三天三夜架势的藏木极忽然僵住了,不敢回头:“……姑娘莫要说笑,我怎麽没看见师父。”
江渔眼神怜悯,心说站在你身后,你当然看不见。
长孙亭对江渔笑着颔首,显得有些慈眉善目,然而视线一转,落在藏木极身上,顿时流露出几分兇煞的气息。
“看来你对我有诸多不满。”
声音响起的同时,藏木极脊背窜上仿佛来自深渊的彻骨寒意,整个人一个哆嗦。
“师、师父!”
“别怕,师父不怪你,”长孙亭笑着摸了摸自家徒弟的天菩萨,下达通知,“正好阵道详解那本书你还没有看完,师父也不是什麽狠心的人,抄一百遍就可以了。”
藏木极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渔只觉得眼前发生了一件极为兇残的血案。
分明是慈眉善目的老者,身后怎麽就透出了不可直视的血光呢?
“行了!”长孙亭用脚踢了踢沉浸在忧伤之中的藏木极,没好气道,“这会儿先不用你抄,我这里正缺人手,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藏木极神情恹恹地站起,江渔及时叫住了转身的长孙亭,也跟着起身,道:“长孙前辈,若是与阵法相关,兴许我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