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他绝对不会说出‘我很不开心’这种话。
令她想到少年殷照雪告别前对她说的‘我很开心’。
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点她。
江渔没忍住捏了下眉心,正要开口,却听殷照雪声音发冷道:“没想好怎麽应付我,还是你觉得跟他待在一起更为自在?”
江渔卡壳,这两者是可以相提并论的麽?
“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她放下手,有些不理解这问题的意义,“你计较这个做什麽?”
殷照雪冷冷笑了一声,不说话。
“……”
江渔有些麻爪,虽然不明白他想听什麽,但还是绞尽脑汁,将自己的看法说的更为详尽。
“虽然你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我最先认识,待在一起最久的都是你,不是很了解你过去的另一半。”
这是实话。
通过玉简总共就见了三面,哪来更多的了解?
殷照雪转过头看她:“实话?”
说完又补充:“我知道你撒起谎来脸都不红。”
江渔点头:“实话,真的不能再真。”
殷照雪沉默一会儿,说:“你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江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作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托腮看着河面中的自己反问:“无情无义的女人不会自责难过,这不很好吗?”
若她真如殷照雪所说无情无义,那才好呢。
得益于妖君的强悍体质,当晚琴辞成功苏醒。
事情正如江渔所说,地牢的环境让她收到了刺激,生为人时的记忆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尽数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