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向后靠上椅背, 擡手摸了摸唇角,似乎还沾染另一人的温度。
后会无期,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告别吗?
她思忖着放下手, 这句后会无期, 绝对不是他不想再见到她的意思。
后会无期,一方或双方完全消失。
那麽剩下只有一种可能。
少年作为被殷照雪剥离封禁起来另一半,重归本体。
江渔在心底轻轻叹了声气, 以手撑颚, 转头望向窗外风景, 指尖轻轻点动, 目露忧愁。
无知者无畏。
从前一无所知还好,可是现在,她又该拿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殷照雪呢?
太过刻意的改变,反倒是弄巧成拙。
按理说保持原状,装作什麽都没发生才更好。
但一些事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原本江渔只以为自己是被殷照雪牵连的无辜人士。
为他疗伤, 关注他的目的, 仅仅是因为她的命与他是死是活挂鈎。
可这下什麽都变了……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拂光,疑似转世前的她。
这下就成了殷照雪疑似为她背了黑锅,她一下子欠了他好大一笔。
再次叹了声气, 江渔心累地揉揉眉心,起身出门。
找遍整个满策府,花了江渔好一会儿时间,却仍旧一无所获。
从地牢出来, 殷照雪就好像失去了蹤迹,不知去了哪里。
江渔的心路历程从‘反正一味思考也没什麽作用, 见到人后自然而然明白该怎麽做’,变成‘没有,没有,也没有’。
最后逐渐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