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小姑娘又得去坐牢,江渔忍不住为她默了句哀。
都怪你爹挑的合作者不够靠谱,怎麽就看上了殷照雪这样的。
带回了琴辞,现在她的事轮不到江渔操心,有左谏言守候左右,只需最后等个结果。
她在桌旁坐下,思绪拉远想起了带着情绪离开的殷照雪。
那副模样着实少见,可偏偏三人之中,好像她是唯一发现的那个。
……难搞。
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很好奇这背后的原因。
江渔拿出带回来的书转移注意,像模像样地翻了会儿——
最后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心中因此反倒生出些许焦躁。
不行!
江渔猛地合上书,这样不是办法,不能浪费时间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在一堆玉简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曾经由蔺鹤枝转交,记载各路密学中,尤为的那一枚。
江渔将玉简捏在手里,心知只要捏碎,就能见到那个少年时期被剥离,另一半的殷照雪。
关于拂光的身份,不直接询问殷照雪,而是询问玉简里的这个他。
——她本来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不需要犹豫。
咔嚓一声玉简碎在江渔手里,闭上眼,理所应当準备迎接残阳如血的熟悉场景。
一睁开。
咦?
放眼是数不尽的白雪,大雪压枝,伴随簌簌冷风声音。
徐徐雪花飘落,在掌心融化成水。
不受控制,被动观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