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藏头露尾迟早要死的人。」
他一定会找到拂光,杀了拂光。
生平第二次江渔想要仰天长啸, 第一次是在渔村河岸被殷照雪抓住的时候,两次都是与他有关!
她将头埋入膝盖,不想面对——
这天杀的孽缘!
原本就受制于殷照雪,要是还被他发现,她就是那个拂光的转世,她还活不活了?
“难过?”柳青燃长眉微挑,接着理所当然,“若是人惹得你难过,我可以……”
最便捷的解决方法,从存在源头解决问题,便是杀掉那个让她难过的人。
只是话到一半她又止住声音,囚禁半生,差点忘记,她早已不是当初无拘无束,自在逍遥的柳青燃。
顿了顿,才若无其事接上:“我可以让温藏带你出去转转,就群玉山如何?”
满腔亟待宣洩的情绪倏忽止住,怎麽又是温督察?
思及白日里才说起过类似话语的殷照雪,江渔轻轻摇头:“不用。”
倘若她的确为拂光转世,又被殷照雪得知,他会不会杀她根本不能称作一个问题。
无论问谁都是必然的结果,江渔心里也藏着答案。
她现在急切需要知道,为何殷照雪一定要杀了拂光?
二者就像两条本应毫不相干的线,忽然被一只大手绑到一起,得从一片错综複杂里寻找蛛丝马迹。
就连现在的她,也像被一只大手强行与殷照雪绑在一起的线。
江渔闭上眼,回想至今发生的一切,冥冥之中,有人促成他们相遇。
那一只藏在一切背后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