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保平安的东西,寓意在这,就算不贵,碎了也不吉利。
江渔从他手中抽出那枚平安坠,没好气地丢到他怀里,“只有这一枚,捏坏了就没了,你就不能珍惜点儿?”
防止殷照雪反驳,她又接着道:“你也别嫌便宜,送东西讲求的是个心意,我的心意在那里……”
江渔停住,就见殷照雪撑起身坐直,捡起怀中的那枚平安坠默默重新挂回脖子上。
长睫垂落,遮住眼底情绪,等他擡眸看向江渔时,就又变回了以往的模样,微勾着唇,眼里噙着几分漫不经意,殷照雪轻掸了下指尖,与江渔错身而过下了床。
走到门口的位置,他回首轻言道:“你和我一起。”
“……哦。”江渔应了声,应完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睁大眼睛,“你等一下!”
“嗯?”殷照雪挤出一道声音。
江渔解释了一下他们身在何处,旋即又说起他昏过去的这些天发生了什麽事,中途刻意忽略没提那个疑似被他分割出去的自我。
她很清楚殷照雪是个怎样的人,不想告诉她的事绝对不会松口。
顿了顿。
江渔指指他身上的衣服,强行克制着自己不要翘起嘴角,努力维持镇定说道:“这个,裙子,先换了吧。”
她一本正经解释:“你穿成这样走出去,会有损你的屠灵楼楼主的威严。”
她分了心,现在才注意到这件事,没想到殷照雪还需要她来提醒。昏迷被迫女装与醒后穿着裙子出门可是两码事。
作为给他套上裙子的当事人,她实在不想看到殷照雪后知后觉意识到,然后对她投来杀人的目光。
经她一提醒,殷照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有些不对,下身忽然微微有些发凉。
殷照雪神色扭曲了下,江渔面带无懈可击的微笑,故作甜蜜,柔声催促道:“快换吧夫君,我等你。”
殷照雪扭头冷嗖嗖看了她一眼,气不顺地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