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策府外的一段天河河边，江渔坐在岸上，看着水里畅游的行水兽。

貍兽不爱水，卧在江渔膝头，梅隐安安静静守在身后，虚灵龙趴在她的肩头。

江渔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貍兽脑袋，大猫喉头涌出沉闷的咕噜声，眯起眼睛，显得很是惬意。

风声呼啸而过，梅隐刚要动作，却见是殷照雪来到她们身后。

一顿之后，她陡然察觉对方现在不太对劲。

江渔现在也不至于连这点动静都发现不了，只是一转头，还是被神出鬼没的殷照雪给惊住了。

同时她也与梅隐一样发现他状态不对。

脚步虚浮，血腥味浓重。

江渔眉头一拧，起身架住他的身子，低声询问：“複发？”

殷照雪眸色深沉，没应是或不是，只道：“有人要追来了。”

江渔一惊，瞬间没了平静，很想问什麽叫‘有人要追来了’，旋即立刻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她迅速问道：“顺着天河走？”

得到殷照雪应答，江渔迅速沖天河唤了句柳娘，一声过后，雾气渐起，一双修长的腿蕩漾着水波出现。

不见上身，却听到柳青燃的声音，慢条斯理，恍若带鈎似的：“去哪？”

去哪？

这次还能指定地点？

江渔立刻问殷照雪：“他们从哪里追来的？”

殷照雪沉默了下，随即看向江渔，吐出字正腔圆的三字：“不知道。”

“……”

江渔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睛，头一次觉得殷照雪别样的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