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微顿,雁无心擡眼,“你见过……那你说说,他这位心上人如何?”
殷云泽看着雁无心手中婴孩褂衫正在勾勒的纹样,忽然道:“我记得母亲在我小时候也做过一件类似的褂衫,不知这件是做给谁的?”
“閑来无事总要找点事情做,”雁无心将褂衫展开,露出绣得歪歪扭扭的图案,“只是太久没做手已经生了。”
殷云泽看到那歪歪扭扭的图案笑了,小时候雁无心做给他的那件褂衫,上面的图案精致得多,“是手生了,我还以为母亲是做来留给大哥今后的孩子。”
雁无心眉梢微皱,表现出明显的反感。
殷照雪出色的容貌像极了她,即使到了这个年龄,雁无心的面庞都不见一丝皱纹,只看外表,好似处在双十年华。
殷云泽见状聊起先前的话题,“母亲不是问我大哥那位心上人如何?”
说着,他擡起手,回忆着当日他抵达五州书院,正欲推门而入时,门被里面的人推开的场景。
以指作笔,道元气为墨,寥寥几笔,便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身形。
“这就是她。”
虽然只勾勒出了一个轮廓。
但殷云泽显然技艺过人,又或者说,他对江渔印象深刻,所以几笔之间将人的气质描绘得栩栩如生。
即使不见五官,也能感知到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雁无心看了良久,久到殷云泽忍不住出声询问:“母亲可看清楚了?”
雁无心若有所思,“你与她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