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殷照雪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闪身追了上去。

天河下，行水兽好容易带着江渔从那滔天的巨浪中逃离，又感到外界传来剧烈的道元气波动，等到水波逐渐变得平缓，才敢向上游去。

它漆黑的眼睛里闪着不解的光，总觉得外面出现的人，不是它的主人元放……

江渔抱着它也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好像，听到了殷照雪的声音……

是错觉？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二者离水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然，江渔发现有哪里不对。

她睁大眼睛，嘴里吐出一连串泡泡，方被捏碎的手链正完好无损地挂在手腕上，那方才她捏碎的是什麽？是幻觉？

这一切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二者浮出水面，行水兽皮毛光亮，在月下闪着微光。

江渔则要狼狈得多，乌溜溜的黑发贴在脸庞脖颈，上身的衣物也紧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大多没在水下，水中拂动的裙摆像极了一条无拘无束的鱼尾。

她怔怔望着远方的身影，一瞬间忘记了应该怎样呼吸。

不是元放，是殷照雪。

她确确实实捏碎了手链，手链唤来的人，是殷照雪。

怎麽会是他呢？

忽然，江渔忆及其殷照雪离开，她醒来的那个时刻。

昏迷前的腕上的手链被他勾住，她自然而然以为殷照雪是要让她无法第一时间向元放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