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她说完这句话,果然感觉不少道视线从自己身上移了开去。
殷照雪笑着瞥她一眼,没动手将她从肩上推开。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之间理应同甘共苦。他还在的时候可以被她当作靶子挡一下。
理所当然,等他离开这里,他留下的烂摊子也需要她去替他处理了。
殷照雪摸了摸江渔的脑袋,柔声说道:“夫人,我们走吧。”
二人在一些书院学子的热心指路下来到了记名处。
江渔向坐在桌后,拿着一本倒着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实则在打瞌睡的老者递去两枚令牌。
颧骨高耸的老者睁开小眼睛,露出里面灰色的瞳仁,从面相看上去有几分刻薄。
他扫了两眼令牌,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两份类似名单的存在:“在这里签字。”
桌上有笔,江渔接过看了眼,上面大概是确认某某已经到达之类的语句,她签了字,然后将其递给殷照雪。
老者又推出两份皮质地图,“五州书院很大,有些地方院长下过禁令,一般人不能去,去了就死路一条,进入五州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牢记这张地图。”
江渔扫过地图内容,上面记录得很详细,各个建筑的名字与职能都一一标明。
她现在所在处在地图上的官方名字叫做议堂,记名处只是议堂的一部分,负责处理一些新入五州书院学子的杂事。
比如方才的确认名单跟送出地图。
老者又推来一份名单,这次他放下了书,紧接着布下一道结界。
“别紧张。”
他扫了眼四周,逼退那些窥视的目光,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既然敢接温藏的令牌来到这里,就知道肯定避免不了派系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