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心中狂翻白眼,心说我又不蠢。
然而就算殷照雪这样说也没挣开她的手。
江渔知道他这是变相在给自己充电。但两人一直这样拉着怪腻乎的,殷照雪又不是快死了,现在又没了旁人,她立即想松手,却在这时察觉到一丝端倪。
她不确定地感受着,体内的道元气好像正顺着相连的手源源不断地涌向他。
她蓦然想到一件事。
殷照雪能通过她恢複或许不是因为那道婚契,而是他们同修欲道的缘故。
江渔一时没动,诧异地想,原来同道修道者还能这样疗伤?
“殷照雪。”想到这里,她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一时都忘了对方只要想就能轻易挣脱,“修欲道的人很罕见吗?”
“还是说修欲道的人见不得光?”
江渔眨眨眼,浑身散发着求知欲。
她还记得左谏言说过,很少有人知道世上还有欲道存在,而他知道还是因为殷照雪的缘故。
“不然?”
说着,殷照雪甩开她的手,像个用完就丢的渣男,面无表情地坐上了她先前坐着的软塌。
“没了?后面呢?”
她问了两个问题呢。
江渔坐上另一边,撑着脸盯着对面的人瞧。
这张假脸其实也是好看的。
只是她想的是,看来不是她的错觉。殷照雪的态度果然变了些,至少对她不再是遮遮掩掩。
“有啊,”殷照雪擡眼,似笑非笑,“可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啊。
江渔心中的念头瞬间清零。
——看来就是错觉,殷照雪还是殷照雪。
不说就不说吧,她不信就他一个人知道。
尚川府那麽大,还等着她逛呢,跟殷照雪有什麽好说的。
江渔起身,呼气迈腿,準备出门。
耳边忽然响起“咚”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