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江渔对视:“而我帮你,也是因为殷君。”
江渔看他:“左督察直言便是。”
左谏言道:“欲渊尚存之时,我遇到幼时的殷君,带过他一些时日。”
江渔还记得沈潭星所说殷照雪十四岁在欲渊搏杀妖鬼的事,于是道:“辛苦左督察,一定很艰难。”
按殷照雪现在的性格,一定在那时候就表现出了人嫌狗憎的属性。
左谏言轻摇了下头:“不,殷君很让人省心。”
虽然他遇到过许多比殷照雪可爱百倍的孩子,但欲渊不同,那是个遍地妖鬼的地方,在那里的人最出彩的不是性格,而是手段,灭杀妖鬼的手段。
殷照雪无疑是最出彩的那个。
虽然也会受伤,但总能杀掉妖鬼全身而退,其实很让人省心。
左谏言有些忧虑地说:“江姑娘似乎不太了解殷君。”
这句话在江渔脑中转了一圈,还没想出该说什麽来应对,左谏言就道:“我只希望待我走后,江姑娘多多担待。”
“殷君很难敞开心扉,很多事情,只要江姑娘多问问,问得多了,他总会告诉你的。”
走后?这是给她留的遗言吗?
江渔心底不知怎地就开始有些发慌。
囚笼消散的地洞内,左谏言缥缈得像道鬼魂,说完这些后,他就不再多说,转头望向洞口之外。
江渔也跟着往外看,左谏言又道:“果然是殷君,他活下来了。”
“有罪之人皆已服罪,我该走了。”
江渔心头一跳:“左督察……”
“不必劝我,”左谏言眼神平静而淡漠,“我是最大的罪人。”
“弄丢了琴辞,我有罪,我要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