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臣摇摇头,“查不出来,好像就是染了病,且不是死之前才染的,已经病了好些日子,近一段时间都在疯了似的到处求医……”
“那便不用管了,短命的东西,不配为本公效命。”薛远冷漠道,走向书桌,上面有封明显才刚打开的信件。
大月所谓的和亲,可没有那麽简单呢。
薛远看着信,脑子里忽然有了个好主意,“本公进宫一趟,你们盯着点谢府,一旦抓到谢危和燕家父子联系,马上通知本公。”
燕家父子现在连兵权都上交了,已经不配做他的对手,不过若是谢危胆敢背着皇上和罪臣扯不清的话,他照样可以借此做文章,离间谢危和皇帝的关系!
说起这个就生气,他是沈阆的舅父,谢危不过一个外地来的穷酸书生,为什麽沈阆宁愿信他也不信自己?
薛远眸中闪过阴狠的光,他决定促成乐阳公主和亲的“好事”。
沈阆不是对谢危委以重任吗?正好推荐他为和亲使臣,护送乐阳公主出嫁。
在京城不好对付他,出了京城……一切就好办了!
出了二月,进入三月,天气一点点暖和起来,楚鸢一家三口即便是流放,路上也并不辛苦。
押解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在他们后面有舒适的马车跟着,里头吃穿用行一应物什都很齐全,还有起码够用一辈子的银票。
这里面有燕家原本的积蓄,也有出事之后燕牧很多旧友同僚悄悄凑的,其中姜雪柠的父亲就资助了一万两,更有谢危的孝敬。
别的不说,谢危可是不缺钱的主儿。
他们说好,去璜州仅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一路游山玩水过去,然后在璜州和金陵分道的城池住下来,等他谢危的下一步打算。
所以就算薛远不暗中指使大臣谏言谢危为和亲使臣,他也会想办法谋这个差事,一方面借着和亲南下收拾平南王,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另一方面,京城虚空,薛远才会大着胆子做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