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脸色变换,“燕羚,你少得意,等我爹将圣旨的印章盖回,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时候!”

“印章?什麽印章?”燕羚神色不变,微微颔首,低声问楚鸢。

楚鸢得体的神情不变,从牙缝中哼出几个字,“还不是薛远那个老匹夫,拿着公丞仪手下送给他的信件拓本,跑到宫里去告你爹的状了。

现在皇上非要宣你爹进宫,只怕问罪的可能性很大。

方才谢少师只是暂时找到圣旨的纰漏,将人给撅了回去,但终究也仅是缓兵之计罢了。”

三言两句,楚鸢将事情经过说了清楚。

心中的担忧自不必说,慌忙追问燕羚,“怎麽样,那下半封信……”

燕羚闻言蓦地偏过头,就好像小情侣咬耳朵那样,半抿着楚鸢的耳廓说,“安心,早化为了灰烬,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听到这话,楚鸢悬着的心才落下来,“那就好。”

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在衆人眼里,衆人表情各异都能组成完整的调色盘了……

薛晔等人是不屑,燕牧则是欣慰,谢危和姜雪柠比较複杂,燕羚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多是好奇。

楚鸢从来不曾害怕过这些打量,无论在哪个位面。

因此仍旧沉静得不像话,随着燕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燕牧面前。

扑通一声,燕羚松开她的手,直直跪了下去。

高声,“父亲,儿子归家晚了,让父亲白白担忧,对不起!”

那高声之中,有自信,有哽咽,也有独属男子汉的气魄。

燕牧半点没有生气,弯起嘴角将儿子扶起来,“没事,平安归来便好。如此,爹就算入宫一趟也没什麽。”

“侯爷!”周围的燕家军和谢危都下意识急促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