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冷笑,“强词夺理!谁要跟你一起上刀山下油锅,少诅咒本公!

燕牧,你莫不是还没看清楚如今的形势!

这一躺入宫去,你还有无命出来都是一回事,操心什麽及冠不及冠的?

待皇上定了你燕家的谋反之罪,你那儿子便是回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和你一块儿被五马分尸。

要我说啊,还不如就此逃了,说不定还能多茍活几年!”

薛远并不清楚燕羚在哪,但这麽说,那小子如果此刻就躲在附近,说不定还真会按照他所说的,心虚逃亡。

届时,正好证实燕家畏罪潜逃的罪名。

别以为只有燕牧抗旨才算,燕家上下,但凡有一个不守规矩的,都一样是燕府的催命符!

“这麽晚了,定国公好兴致啊,难道是提前来祝贺燕世子及冠的吗?”谢危下了马车,装傻明知故问。

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眼底锋芒毕露。

因为他刚才听到了燕牧的一句话:做父母的,担忧孩子难道不正常吗?

是了,薛远和旁人一样,也是做父母的。

但他还真就半点没担心过自己,不仅不担心,还能心狠到将箭羽不偏不倚的对準他的心口!

想到这,谢危的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麽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燕侯犯了什麽抄家灭族的大罪!”